原标题:在Dior70岁生日之际 揭秘它的时装档案馆日记
回到她在Dior蒙田大街转角宽敞的L形办公室,这位铂金发色的设计师并没有画烟熏眼妆,坐在堆放着时装期刊的桌子后。不同于Valentino的迷彩印花,这里墙上挂着当代意大利艺术家Pietro Ruffo的大幅“害怕留白”(horror vacuii)的画作,画布上布满了液体墨水圆圈。书桌上方有几幅弗朗哥·安吉力(Franco Angeli)的画作,迈克尔·冈比诺(Michael Gambino)轻盈的雕塑,还有一些从古董书页里取出的蝴蝶。桌子下放着6个正方形的灰色盒子,每个盒子代表着一位她在Dior的前辈设计师,附有其相关画作的索引卡,是公司公关部在Chiuri上任时送她的礼物。
“我将自己视作品牌的策展人与设计师,”她很谨慎地强调了这点,“Dior有很多很多故事,不只是Dior先生在这里度过的10年,是这里所有的设计师。刚开始我感到很难理解,因为这个故事实在太长了,我决定从这段历史中的不同时刻选择不同的片断。”
Chiuri不仅是Dior的第一位女性创意总监,也是第四位非法国设计师。“如果你要和我谈意大利品牌,我可以说是了如指掌,他们的故事更像是一部高级成衣的历史,”她用这种方式来强调Dior档案对她适应新角色的重要性,“在Dior这样的品牌,某种程度上,谁来做设计师很重要,但人们真正想要的,永远是Dior。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非常以自我中心的世界,但在未来,你记得的只有Dior。”
“我认为,现在的新世代并不了解时装,”她说,“有了互联网,有了Instagram,‘千禧一代’只知道现在流行的时尚,不懂时尚的历史。有时候你看那些Instagram上的评论,你会发现评论中其实不怎么了解时尚的历史。不仅是对Dior,是对所有的品牌都不了解。如果你有很宏大的故事,你想保留你那些标志性元素,你需要保护它,去谈论它。”
档案馆内,品牌在保护方式上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关注,足以匹配其在高级时装领域的精湛工艺。专门定制的衣架与假人模特单独按照不同衣服的形状来设计,保留足够空间不与其它衣服碰触。层层货架上的灰色盒子放着配饰的定制盒;珠宝箱外包裹这泡沫防止脱离;文件、信件与册页保存在用清晰字体书写的类似盒子里。还有专门留给十几个档案团队成员的办公空间;一间配以木板货架与巨大的隐蔽屏的Dior图书馆;还有一整个空间全部用以存护与包装服装。
自1996年以来担任Dior首席策展人(chief curator)的Soizic Pfaff领导该品牌迈进21世纪,她时时刻刻花在脸上的微笑,也暗示着她所在的部门已变得非常重要。“Bernard Arnault先生在1980年代初收购Christian Dior之后,我们才真正开始有了档案,这已经是品牌创办40年后才开始的了,”她解释道,“此外,当时负责档案的女士只想买回Dior先生本人设计的服装。如今我们努力按照整个时间线买回来更多——来自Marc Bohan、Saint Laurent、John Galliano的作品。我们正努力做的是,与博物馆、收藏家、客户合作,为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每一件服装创造出一个完整的库存。”
以前的档案室也距离Dior总部较远,空间也很小,Pfaff表示这对保存服装来说并非理想,并不允许客人进行参观。Dior国际通讯副总裁Olivier Bialobos率先改造时装屋的档案项目,希望能充分利用其潜力。尽管依旧不对公众开放,新空间肩负起时装屋数个方面的责任:作为设计部门的资源、教育从店长到高管全部员工的空间、对身份显赫的品牌客户到时装院校学生进行展示、Dior市场营销的资源。